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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4章 這踏馬是鬼屋,不是大床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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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4章 這踏馬是鬼屋,不是大床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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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NPC把起居室都翻了一遍,往寢居這邊來搜找,聞凇意猜想他肯定是要找床底下,只要一趴下,肯定就看到他們的腳,他扯了扯裴渡,用氣聲說:“怎麽辦?”

裴渡指了指床後頭的佛龕櫃,松開了聞凇意,動作輕穩地坐在了上頭,他朝聞凇意招招手。

佛龕本身就不大,聞凇意搖搖頭。

NPC即將越過屏風,就在要進寢室時,裴渡跳下地,一手抱著他腰,將人攬入懷裏,掐著他腰身,手臂一施力,重新坐了回去。

聞凇意一臉懵:“???!!!”

他被迫岔開腿,跪坐在裴渡的腰身兩側。

這姿勢,讓他想死。

他跪著,比裴渡高出了半個頭,但他不敢擡頭,裴渡的呼吸,噴灑在他鎖骨,滾燙又親密。

NPC趴在地上看了,沒找著人,他撩開重重帷幔,就撞上了一對親密的情侶。

NPC:“......”

在這鬼裏鬼氣的地方,竟然也能親熱起來,這得多饑渴啊。

NPC在猶豫要不要上前抓住兩人,就看見男生幽藍色眼眸殺氣騰騰瞪著他,寫滿了“快滾”兩個字。

裴渡不惜釋放了信息素,驅趕對方,像一道無形的墻,阻礙了對方前進的路。

無法靠近,NPC撇撇嘴小聲嘀咕:“……這踏馬是鬼屋,不是大床房啊,小年輕就不能憋著點。”

聞凇意:“……”他相信裴渡絕對聽到了。

NPC轉身撤了。

聽見腳步聲離去,聞凇意想下地,裴渡的手還停留在他腰間,聞凇意手撐著裴渡肩膀,輕聲說:“裴渡,走了嗎?我是不是可以下去了。”

低頭看向裴渡,恰逢對方仰頭,聞凇意下巴擦過他嘴唇。

雙方俱是一楞。

須臾,裴渡啞聲說:“還沒走,在門口呢。”

聞凇意難得磕巴了一下:“哦,好。”

他甚至忘了從裴渡身上下來,僵直著背,眼睛在佛龕上亂瞄。

過了一會兒,聞凇意說:“我們怎麽出去,總不能一直在這待著吧。”

裴渡說:“我看看有沒有別的出口。”

他終於松開了桎梏在聞凇意腰間的雙手,聞凇意立刻與他拉開了距離,眼神有些尷尬。

裴渡慢條斯理跳下,沒說什麽,但渾身散發著愉悅的氣息,走到另一邊,試著去開窗。

還真被他推開了一扇,他單手撐在窗臺,翻了出去,舉著雙手,似要拉他。

聞凇意身手也很利落,翻身跳了出去。

他們所處,在一條漆黑、只有幽綠色安全提示的走廊。

堂屋的風迎面拂來,陰冷沈涼,燥熱消散,只剩下寂靜。

還是裴渡先開了口,打破寂靜。

“跟我來。”

他握住了聞凇意的手,帶著他往走廊深處走去。

接下來,裴渡有些心不在焉,但不影響他避開NPC和找線索。

躲過一次又一次,將故事線索湊齊,找到了出口時,裴渡還在想,他好像親了聞凇意下巴。

只要有同伴找到出口,密室裏的任務自動結束,燈也全部亮起,方便剩下的玩家找出口。

沈郁他們到出口時,就看見聞凇意和裴渡兩人,各自站在門的兩邊,一個低著頭看不清情緒,一個則把目光放在前方,似在出神。

宋寧帆一把鼻涕一把淚被林北司和沈郁嫌棄得不行,他也怕裴渡嫌棄,整個人撲在了聞凇意身上:“我差點就要被嚇得尿褲子了。”

聞凇意收回目光,淡淡笑了,摸了一下宋寧帆的頭,明明年紀比他大比他高大的Alpha,總是像長不大的孩子,聞凇意安慰他說:“哪有這麽誇張,我們因為躲避他們,被耽誤了一點時間,不然還能更快找到出口。”

宋寧帆委屈說:“都說了這個不好玩,你們非要玩。那些白衣飄飄、走路沒聲的女鬼姐姐可壞了,專門嚇我,又不抓我。”

“那接下來是繼續玩,還是回家?”聞凇意詢問沈郁。

沈郁又詢問裴渡。

裴渡摸了摸嘴唇,扔了隨便兩個字。

宋寧帆不想回家,一回家就不自由,他扒拉著聞凇意,說:“去渡哥家吧,我想看電影,想吃零食,想游泳。”

裴渡走過去,扯開黏在聞凇意身上的宋寧帆:“說話就說話,黏唧唧的幹嘛。”

宋寧峰不滿嘟囔:“渡哥,你怎麽管聞凇意管得跟個爹似的。”

聞凇意心說,可不是嘛。

……

離開游樂場,已經下午四點。

司機小吳開了七座來接人。

回到別墅,因為多了三個人,顯得熱鬧了些。

早上管家離去,讓廚師做了很多菜,只需要熱一熱就能吃。

聞凇意不指望大少爺們動手,又是用蒸鍋,又是用微波爐,硬生生整出了一桌大餐。

吃完了飯,聞凇意把碗收拾進洗碗機,準備上樓洗澡。

宋寧帆嚷著要吃水果,裴渡讓他自己去找,他又不肯動。

聞凇意只好去翻冰箱,裴渡走過來,站他身後:“我來吧,你不是準備洗澡了嗎?”

聞凇意點點頭,讓開了位置。

裴渡從冰箱裏拿出廚師提前切好擺盤的水果,喊宋寧帆自己過來拿。

這回,宋寧帆不敢折騰他渡哥了,乖乖端著水果上三樓了。

聞凇意也不知道這群Alpha哪來的精力,今天蹦跶了一天,竟然還有精神看電影。

他回房間洗好澡,慣例刷了幾道物理難題,不知不覺十二點多,他眼睛都睜不開,只好放下筆,最後去一趟洗手間,打算睡覺。

從浴室出來,熄燈,躺下,他的房門就被人敲響了。

聞凇意嘆了口氣,問:“誰?”

語氣有些煩,像是即將睡著被打擾的不悅。

裴渡頓了頓:“我可以進來嗎?”

聞凇意只好坐起來,打開燈,主動開了門,探出一張昏昏欲睡的臉:“怎麽了?”

裴渡嘴巴張了張,話又說不出口,只好說:“你睡覺了嗎?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樓下游泳?”

這個點游泳?

聞凇意:“不用了,不會游,謝謝,我現在只想睡覺。”

說完就要關門。

裴渡伸手擋住,沒話找話說:“那你有碰著不會的物理題嗎?”

聞凇意:“……”

還真有!

但再求知好學,也不是此刻,此刻的他因為玩了一天,腦子成漿糊,完全不夠用,裴渡就算講了,他也聽不進去。

於是,他搖搖頭,違心說:“沒有,我都做完了。”

第二次想關門,裴渡那只好看的手依舊扒拉在門框。

聞凇意:“少爺,你還有事?”

裴渡表情忽然不爽起來:“我沒名字嗎?”

聞凇意直覺他是來找茬的,但還是忍了:“裴渡,請問你還有什麽事?”

憋了兩秒,裴渡臉色很臭地說:“沒事了。”

他收回了手,聞凇意就迫不及待把門關上。

等躺回床上,他卻沒什麽睡意,只覺得裴渡晚上有點奇怪,欲言又止的。

煩躁抓了抓頭發,他擁著空調被翻了個身,心說,關我什麽事,明天還要早起上學。

又在黑暗中翻了個,裴渡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,在聞凇意心頭砸下個坑似的,不填滿總覺得難受。

他坐起來,打算上三樓去問個究竟。

燈也沒開,就去打開了門。

誰料到裴渡舉著手,一副打算敲門的準備。

聞凇意突然開門,顯然打了裴渡一個措手不及,把他嚇一跳。

“你還有事?”

裴渡板著張臉:“吃夜宵嗎?”

聞凇意:“……”

他倒是想看看裴渡究竟要幹嘛,於是頂著困意,赴死般地點了點頭:“吃啊。”

裴渡楞了一下,他不過是隨口說的。

他真正想問的是:要不要搬三樓和我一起,我睡沙發你睡床。

但看聞凇意這麽認真,他把話咽回肚子,說:“想吃什麽?”

聞凇意敷衍慣了,隨口說:“你吃什麽我吃什麽。”

裴渡:“哦,好,等我半小時。”

在他轉身之際,聞凇意跟在他身後,心說看看他究竟想幹嘛。

當他坐在中島,面對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陽春面時,無語片刻,裴渡叫他還真的為了吃宵夜。

裴渡已上樓去叫沈郁他們,聞凇意咬著筷子,失笑地搖搖頭,先吃了起來。

沈郁他們看樣子是剛打完游戲,下樓的時候,揉著眼睛,顯然還很興奮,嘴裏喋喋不休飆著臟話,聞凇意已經吃一半放下了筷子。

沈郁納悶:“你不是睡了嗎?”

聞凇意沒拆穿裴渡一趟趟來敲門把他吵醒,含糊說:“嗯,肚子餓了。”

林北司古怪看了聞凇意碗裏剩一半的面,沒出聲。

“你們慢用。”聞凇意起身上樓。

宋寧帆嘀咕了一句:“肚子餓怎麽還能剩半碗面。”

沈郁:“吃你的吧。”

全程裴渡一言不發。

聞凇意重新洗漱了一遍,躺回床上,還能聽見後院泳池發出他們的嬉笑聲。

Alpha就是好,精力充沛,跟不耗電似的。

還好這是獨棟的,不然要是鄰居離得近,早投訴了。

聞凇意壓根就不餓,為了看裴渡究竟想幹嘛,硬生生逼著自己吃了半碗面,他躺在床上,揉著鬧騰的胃,輾轉反側,十分不適。

漸漸地,終是抵不過困意,進入了夢鄉。

樓下,另外三人在泳池玩耍,裴渡一人在客廳看球,手裏捏著罐啤酒。

沈郁最先游上岸,去拿水喝,取了瓶冰水,經過客廳的時候,他濕漉漉在裴渡身邊挨著沙發坐下,身下的地毯已經暈出一小灘水漬,裴渡掃了他一眼,沒說什麽。

沈郁:“誒,你今天怎麽了,好奇怪。”

“哪裏奇怪?”

沈郁聳聳肩:“說不上來,反正就挺奇怪。”

裴渡沒理他,眼睛盯著電視。

沈郁擰開瓶蓋,喝了口水,冷冽的刺激從口腔一路蔓延胃裏,他舒服地喘了口氣,突然說:“裴渡,你對聞凇意是不是有點.....太好了。”

這已經是他最客氣最委婉的說法了。

裴渡轉過臉看他:“為什麽這麽說?”

沈郁耙了耙還滴著水的短發:“我也只是隨便說說,畢竟你對我們三個也很好。”

“哦。”裴渡平靜地扔了一個字,又抿了口啤酒。

今天的裴渡是真的好奇怪啊。

沈郁想了想,說:“你們在密室裏,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?感覺你從離開密室,對我們愛答不理、又關懷備至。”甚至親自動手煮宵夜。

“你到底想說什麽?”裴渡被他吞吞吐吐弄得煩死。

沈郁只好說:“我感覺你對聞凇意,有點超出了......”

裴渡猛地站起來,嚇了沈郁一跳,話都沒說完,望著他擡步離開的背影,高喊:“你不看了?”

裴渡輕描淡寫說:“又不是世界杯,錯過了就錯過了。”

沈郁摸了摸不斷被水滴打濕的脖子,喃喃彌補說:“真奇怪啊,裴渡今天好像被什麽困住了一樣。”

裴渡喝了點酒,以微醺狀態洗漱好,躺在了床上,望著床頭櫃的一盞臺燈,總有種聞凇意還躺在沙發,對他埋怨說:“裴渡,快熄燈,太亮了我睡不著。”的錯覺。

裴渡熄滅了燈,下一秒,又猛地按開,去浴室接了一盆水,直接潑在了床上,完全不在乎床墊的價值。

做完這些,裴渡心滿意足勾著唇角,朝二樓去。

一樓的吵鬧聲還在繼續,裴渡卻握著門把手,推開了聞凇意臥室的門,聞凇意睡覺從不上鎖,他輕聲進去後,又關上了門。

Alpha的夜視能力很好,輕而易舉就看到了蜷縮在床上睡著的聞凇意,他走過去,在聞凇意身邊躺下,好像有聞凇意的氣息和呼吸聲陪伴,所有睡眠條件都充足了,他閉上眼睛,貼著聞凇意,心滿意足睡去。

聞凇意能感覺身邊好像多了個人,但他很困,在對方貼著他躺下的那一瞬間,他聞到了屬於裴渡身上的沐浴露的味道,放松了戒備,沈沈睡去。

翌日一早,醒來的聞凇意,一睜開眼睛,裴渡那張俊臉占據了他全部視線,他甚至能感受到裴渡噴灑向他的呼吸。

睡醒來、腦子還很模糊的聞凇意,頭皮發麻的坐起來。

裴渡為什麽會在他的臥室,他的床上。

這個疑問,幾乎是立刻就占領了腦子。

裴渡似乎還睡得很沈,搭在他腰間的那條手臂因為他的動作不滿地收緊,嘴裏還發出了一串嘀咕,看上去很不滿。

聞凇意見時間還早,也不打算叫裴渡一起起床,他抓著裴渡的手臂,慢慢松開,誰知他才剛下地,裴渡的聲音就從他身後響起:“這才幾點?你怎麽就起來了?”

聞凇意背影僵了下,他轉過身,手裏還抓著校服,語氣很平靜地說:“你為什麽睡我這了?”

裴渡慢慢坐起來,一雙深藍的眼睛看著他,耳根子有點發燙,蠻不講理說:“我的床被水打濕了,沒地睡,你都睡我半個月沙發了,我睡你這一晚怎麽了?”

聞凇意皺了皺眉,說:“你床怎麽濕的?”

裴渡眼珠子轉了一圈,繼續扯謊:“昨晚看球賽喝了酒,應該是不小心倒的吧。”

看球喝酒,聞凇意也沒在意:“以後還是別喝了吧,我說怎麽感覺是你躺我身邊。”

裴渡突然眼睛亮晶晶地說:“你怎麽知道是我。”

“你身上的沐浴露味道,我也用了半個月了。”

“哦,就這樣。”裴渡語氣聽上去很失望。

聞凇意去衣帽間換了校服,徑直洗漱好,去三樓替裴渡取校服,特意去看了他的床,經過大半夜的時間,床依舊很濕,但他知道裴渡家的傭人會處理好,只需要裴渡打個電話。

他轉身下樓,把校服扔給裴渡,催促他起床,一邊說:“濕得蠻嚴重的,你打個電話吧,不然晚上你睡哪。”

裴渡脫口而出:“睡你這唄。”

聞凇意皺了皺眉,想拒絕,於是真的拒絕了:“好吧,晚上你睡我這,我去睡你的沙發。”

裴渡氣惱地起身,兩三下套好校服,撞開聞凇意就摔門離開。

聞凇意都被他搞迷糊了,發這麽大脾氣,哪又得罪他了。

……

去了學校,早自習依舊是抄作業的抄作業,對答案的對答案。

裴渡趴在桌子上,一手搭在後頸,誰也不搭理。

聞凇意對著昨晚剩下的兩道物理題,內心唉聲嘆氣,就是沒敢打擾裴渡。

因為裴渡現在渾身上下寫滿了別惹老子,老子不好惹。

班上同學連經過他們桌子的勇氣都沒有。

他只好拿筆頭戳了戳前頭還在猛抄他英語卷子的高峰,對方頭也不回,說:“凇意同學,別催了,快抄好了。”

聞凇意頓了頓,覷了眼裴渡,撕下一張紙,寫了一行字,揉成團扔給他。

哪知高峰這二百五,頭也不回大著嗓門說:“哥,這兩道附加題太難啦,班上就沒哪個牲口能做出來,物理課代表還讓我找渡哥給看看呢!唉,做不出來就別做了,附加題又不是非要做出來,老李純屬給我們添堵的。就做不出來,咱們氣死他。”

聞凇意:“……”

他心說,你他媽這麽大聲幹嘛。

聞凇意小心翼翼掃了眼裴渡,幸好這位校霸還在趴著睡,沒有要醒的痕跡。

外援找不了,聞凇意只好自己繼續琢磨,他皺著眉頭,垂著眼簾,嘴唇咬著筆,又堅持了十分鐘,最終還是敗下陣來。

每一次都是答案解到一半就給劃掉。

不會做,太他媽難了,出題人受什麽刺激了出這麽難的題。

這不是搞人心態嘛。

聞凇意煩惱地想揪頭發。

作者有話說:

求點海星。

求點評論。

啵啵啵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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